“她不会说话。”
“我遇到她的时候，也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孟凡一边不急不缓的行进着，一边将小萌的过往讲给了周雨彤听。
周雨彤听得有些愣神，想不到小萌的身世如此可怜，这算是孟凡一手将她养起来的，其实算不得是孟凡的朋友，应该算是一只人形灵兽，或是说……宠物。
而她也应该感激小萌，若不是小萌体质特异，她的毒也没办法解了。
此外，周雨彤又忍不住在想，小萌是怎样那种诡异的红线弄到孟凡身体里面的，也是那种……呃……嘴对着嘴么？
周雨彤再看小萌时，已经不像此前那么防备了，甚至还有些过意不去，责怪自己怎么会将小萌当成假想敌，便靠小萌紧了一些……
和冰灵剑通灵的周雨彤，心绪在今夜一直古怪的变来变去。
在他们三个往地牢方向行进的时候，夜不寐也找到了玉阑珊。
夜色如墨，风很冷，仿若可以直接吹进人的骨髓里。
在那片屋脊之上，夜不寐瞧着玉阑珊，张了张嘴，却是没有说话。
玉阑珊拿着何玉楼的碎块，一口一口咬着，情景骇人。
夜不寐蹲下身子，检查了一下那包碎肉，叹了一口气。
何玉楼的碎块干瘪黯淡，没有了一点生机，像是一堆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，而玉阑珊正在吃垃圾，何玉楼的确是死了，没有一点救活的可能了。
夜不寐知道玉阑珊这次是动了真怒了。
以前玉阑珊曾笑言：“哥哥们，若是你们哪天死了，我会一口一口吃掉你们的肉，让你们和阑珊一起活着，你们愿不愿意？”
这一夜玉阑珊竟然真的做了。
十恶里面只有玉阑珊一个女人，她也是最孤单最寂寞的。
“我失手了。”
“对方有人接应。”
“杀了不少人，这座城咱们没办法呆了。”
夜不寐终于开了口，脸上的一道道疤痕光泽昏暗。
“八妹，今夜咱们必须离开青丘城。”夜不寐将手放在玉阑珊的肩膀上，“得去十八重山找大哥他们，大哥们都是长生境强者，他们来了，必会血洗这座城，给五弟他们报仇的……”
“五哥！”玉阑珊蓦然抬了抬头，眸子里满是仇恨，咬着贝齿道，“我们自然要血洗这座城，城里的人都是我们的仇人，兽院是，城主府是，紫阳小宫也是！”
夜不寐点了点头。
“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！”玉阑珊继续说道，“就这么丢下六哥，空着手走了，怎么有脸去见大哥他们？我们也是布了局的，今天不是也做了一些事么，是时候用一用了，不杀人，不见血，阑珊……不肯走！”
夜不寐又是点了点头。
玉阑珊一抬纤手，祭出一团幽蓝火焰，将何玉楼的碎块烧成了灰烬，凝望着兽院的方向，恨恨道：“今晚你我血洗兽院！”
夜不寐沉声道：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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