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等会儿见了人，你可别这么说。”南宫无常乐不可支：“他们凤鸣宗啊，可是以‘低调神秘’著称呢。”
林烨会意，笑而不语。
车不能上山道，两个人便徒步前行。
他们俩脚力好，很快就到了半山的校场。
隔得老远，林烨就听到了一声惨叫。
随后响起一道爽朗的女声：“这就倒啦？这么没意思吗？”
抬眼就看到一名短发女子站在校场中央。
少女瞧着不过二十来岁，一身短打劲装，干净利落。
模样生得英气，挂着几分薄汗。
身材健美，肌肉线条流畅又精悍，发力的时候收紧，像极了一头小豹子。
看到她，林烨就想到了程十一。
只不过程十一天生冰冷，是个藏在黑暗中的暗魅。
而眼前的少女英姿飒爽，活脱脱是个女汉子。
被她打趴下的汉子身高八尺，站起来之后还是一脸不服：“周夜叉你别得意，我刚刚是不小心而已！”
“少他娘废话，什么小心不小心的？
没打赢就是没打赢！”
“要是上了战场，敌人会让你重新来过么？
早把你丫咔嚓了！”
听到少女居然被叫做周夜叉，林烨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倒是很符合她的形象。
“好了，你就别气他了。”
“小妮子两个月不来，长进了不少啊。”
听到声音，林烨才注意到了校场下面的人。
除了一些劲装打扮的弟子之外，最扎眼的就是那名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老人穿着长衫，双目清明，相貌表情都温润和蔼。
手里拄着拐杖，站立都需要旁边人搀扶。
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一股大风吹过沙漠般的沧桑感。
只是笑得眯起了眼，看着十分亲和。
无论怎么看，都不像个武者。
反倒像是以前私塾里的教书先生。
没猜错的话，他应该就是凤鸣宗现任的宗主——苏照楼。
外号周夜叉的少女大剌剌地冲他一笑：“苏爷爷，您就会夸我。我这点儿本事要是在大师兄面前，只怕都不够塞牙缝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，今天没见到大师兄，我不高兴。
您得再让人来跟我练练！”
苏照楼一听，笑得更欢，跟身边的中年男人道：“轻止，你瞧瞧她这样儿，哪儿还像个女孩子。”
“要是让老周看见，非得找你算账。”
中年男人也是和煦一笑：“可不关我的事，这妮子天生反骨，哪次来咱们凤鸣宗不得闹翻天。
这都是被父亲您给惯出来的。”
“哟，意思是怪我了？”
“可不就是怪您嘛苏爷爷。”少女耍赖道：“我不管我不管。在家我爷爷和老爸天天看着我，让我做什么大家闺秀。”
“只有到您这儿才能轻松点儿，您不会也拘着我吧？”
苏照楼哈哈大笑，扭头恰好看到了南宫无常和林烨。
他冲南宫无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，这才扭头冲少女道：“小妮子先等等，苏爷爷有客人到了。”
说完，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之下，朝着二人走了过来。
“无常老弟，别来无恙啊。”
论年纪，苏照楼确实比南宫无常大些。
南宫无常笑了笑：“托老哥的福，最近还不错。”
林烨挑了挑眉：看来俩人关系不错，问事情应该也方便不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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